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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將時空背景設定為韓戰之下,美軍於巨濟島建立戰俘營,北韓民族英雄盧奇秀卻於此時無可救藥愛上自由主義國家產物 — 踢踏舞。在盡情舞動時假裝綁鞋帶、在每一次「故作討厭」的時光裡,身份的拉扯與當時的動盪讓奇秀不能坦率地喜歡,因此當他和Jeckson一起躺在沙丘的高處,說出「我是民族英雄耶,怎麼可以跳什麼美國人的踢踏舞。以上是我在說謊」時,反而更令人感到無奈。如果沒有仇恨與煙硝,那就太好了吧。

不僅僅是跳舞,還有他媽的意識型態

電影中我認為有兩個關鍵的氛圍轉折,將整部片從快樂、搞笑一分為二,一為奇秀好友「廣國」的回歸,是激起戰俘營中民族情感的關鍵角色;二則為奇秀哥哥「盧奇振」的釋放,從一開始便有許多對這角色的讚揚,但直到電影後半觀眾才能真正停止猜測。

「意識型態」究竟是什麼呢?柏拉圖《理想國》的洞穴寓言被視為意識型態的起源(是個頗為有趣的寓言,但總覺得我會講的很爛,所以還是先pass這部分XD)。但在電影之中,「意識型態」卻是個壓地人民喘不過氣的詞語,在當時時代氛圍下,那些不同的思想都是有罪的啊。

當判萊說出“Fuck ideology”,還有奇秀朋友咬牙切齒地問:「資本主義也好,共產主義也好,都是美國、蘇聯為了自己喊的口號,和我們有什麼關係?為什麼為了這些,我的奶奶必須死掉?」這些嘆息和氣急敗壞都是「他媽的意識型態」的佐證,然而,卻也只能成為殺戮之中無動於衷的一環。

自由終將到來

寫到這裡,忽然發現電影之中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人物,彷彿印證了一開始奇秀說的「不需要知道名字,反正這裡不是共匪就是反動份子」的說法。

二刷時注意到一些首刷忽略的事。第一個是當Jeckson回到Freedom Hall撫摸著地板,鏡頭由上而下,木頭地面上有著淡淡的五個刻痕,那些都是快樂的印記。無論歷史如何歪曲,但那些真真切切存在的事有人好好記得了;雖然很傷心,但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種安慰也說不定。

另外,當電影接近尾聲,奇秀一人在舞台上跳起舞來,想像自己站上了巨大的表演廳、享受著歡聲雷動,但腳上的舞鞋卻換了一雙,是軍靴底下鑲著踢踏舞鐵片(?)其實我有點不太能夠精確地解釋這段的背後意義,對我而言,好像只能比較籠統地說是某種奮力一搏嗎?

無法擺脫民族英雄、意識型態,單純的喜歡變得艱難,掙扎彷彿也顯得多餘了起來。但對奇秀來說,那樣在汗水之中瘋狂舞蹈、用光最後力氣,已經來不及去想下一秒的事情,在洞穴裡不得轉身的人們,掙扎似乎也成為肅殺之中的必需品。

電影結束後,我好像也只能相信,
這五個人已經在真正的Freedom Hall裡自在地跳著舞,沒有殺戮與仇恨的干擾,只要跳舞就好。
無論要到什麼樣的時空裡去,自由終將到來的吧?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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